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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文化考古新成果,鼏宅禹跡,秦公簋所隱藏的華夏文明驚世秘密

在夏文化研究中,尤其在夏代信史、大禹人物信史的考證中,秦公簋的文史價值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,是我們確立夏王朝歷史,確立大禹在中國歷史中確有其人的最重要物證與文獻記錄。

秦公簋,1923年出土于甘肅天水西南鄉(xiāng)。關(guān)于春秋秦公簋的制作年代,近百年來有有“襄公時”、“文公時”、“德公時”、“桓公時”、“景公時”等多種學(xué)術(shù)觀點。王國維認為此器作于秦徙雍以后,用于供奉西垂陵廟;郭沫若、陳昭容認為是秦景公時器;李學(xué)勤從器型、銘文、字體等方面考證認為是秦穆公時器。“景公說”(前576年—前537年在位)被大多數(shù)學(xué)者所接受采用。他們認為,秦公簋銘文與宋仁宗時得于陜西的盄和鐘極為相似,兩器均有“十有二公”之句,為同一秦公所作。這件盄和鐘在我國古代考古學(xué)之父宋人呂大臨編著的金文圖錄《考古圖》中有所記載。

這些學(xué)者關(guān)于“景公說”的依據(jù),大概是因為制作秦公簋的秦公為第十三代秦公爵位,其他的秦國國君爵位為子、伯、侯,不在爵位公之列。這是一樁中國歷史研究懸案,有待進一步確認,以體現(xiàn)中國學(xué)術(shù)研究的嚴謹。因為各種觀點前后有二百年的差距,對研究秦公簋起著關(guān)鍵作用,是需要深入認真研究的,筆者本文暫不討論,本文重點探討秦公簋銘文中所包含的大禹與夏文化內(nèi)容。

秦公簋銘文:不顯朕皇祖(且),受天命宅禹跡,十又二公,在帝之坯。嚴,恭夤天命,保業(yè)厥秦,事蠻夏(獶)

余雖小子穆穆,帥秉明德,刺刺(烈烈)桓桓,邁民是敕。

咸畜胤士,盍盍文武,鎮(zhèn)靜不廷,虔敬朕祀。

作吻宗彝,以邵皇且,其嚴御各,以受屯鹵。

多厘眉壽無疆,畯疐在天,高弘有麐,灶有四方。宜。

秦國(前770年—前207年),是周朝時華夏族在中國西北地區(qū)建立的諸侯國;學(xué)術(shù)界主流思想認為秦人來自東方而成于西方,是商末戰(zhàn)亂時西遷的華夏族一支,在秦公一號大墓發(fā)掘出了一塊銘文,上面記載秦王族是黃帝之后。秦景公大墓的發(fā)掘也證明了秦人乃華夏族,其中一個編磬上銘文“高陽有靈,四方以鼐”,帝顓頊號高陽,黃帝的孫子,這跟《史記》的記載是一致的。

秦國先人最早可以追溯到顓頊。根據(jù)《山海經(jīng).海內(nèi)西經(jīng)》:秦與周均是黃帝后裔。秦人以華夏自居,奉黃帝為始祖。顓頊的后代大費和大禹一起治水,治水成功以后,大費便留在舜帝的身邊,為舜帝馴養(yǎng)和調(diào)教鳥獸。舜帝贊賞大費的功勞,就賜姓為嬴,這就是嬴姓的由來。因為大費善于調(diào)教鳥獸,人們又叫他柏翳(伯益)。

北宋大詩人蘇軾攜子在游歷淮河岸邊涂山之巔的大禹廟時,作有詩文《上巳日與二子迨過游涂山荊山記所見》并自注:

此生終安歸,還軫天下半。

朅來乘樏廟,復(fù)作微禹嘆。

(昔自南河赴杭州過此,蓋二十二年矣。)

従祠及彼呱,(有啟廟。)像設(shè)偶此粲。(謂涂山氏。)

秦祖當(dāng)侑坐,(廟有柏翳。)夏郊亦薦裸。(有廟。)

可憐淮海人,尚記弧矢旦。(淮南人謂禹以六月六日生,是日,數(shù)萬人會山上。雖傳記不載,然相傳如此。)

荊山碧相照,楚水清可亂。

刖人有余坑,美石肖溫瓚。(荊山下有卞氏采玉坑,石色如玉,不受镵刻。取出山下,輒變色不復(fù)溫瑩。)

龜泉木杪出,牛乳石池漫。(龜泉在荊山下色白而甘,真陸羽所謂石池漫流者。有石記云:唐貞元中隨白龜流出。)

小兒強好古,侍史笑流汗。

歸時蝙蝠飛,炬火記遠岸。

在淮河涂山的禹王廟,柏翳與大禹一同被涂山百姓所供奉,在當(dāng)?shù)叵碛信c鯀、禹父子同樣的治水功績,是秦人的祖先。所以,位于中國西域的秦人先祖,來說東方是有史可證的,而這個東方當(dāng)為淮河涂山地區(qū),與大禹同為華夏族人。

因此,秦公簋銘文表述的“不顯朕皇祖(且),受天命鼏宅禹跡”,正是秦公追憶先祖柏翳追隨大禹、協(xié)同大禹治水的豐功偉績,為大禹出謀劃策,作為舜帝授權(quán)、協(xié)同大禹管理天下的幕僚,“受天命鼏宅禹跡”“保業(yè)厥秦,虩事蠻夏”。

秦國先祖柏翳及后代,不僅為大禹治水建立功勛,更為大禹建立的夏王朝鞠躬盡瘁、“保業(yè)厥秦”,使得夏王朝功業(yè)興盛,人民安居樂業(yè);“事蠻夏”,蠻南方也,秦人先祖一心一意地服事于南方的夏王朝,也造就了秦人的功業(yè)、秦人的興盛。

在秦公簋銘文研究中,有一個很奇怪的現(xiàn)象,銘文中的“夏”是一個標(biāo)準(zhǔn)古“夏”字,卻在很多研究文章中,多加了一個“犭”變?yōu)?ldquo;獶”字,不知是何用意?“獶”字與“夏”字,代表了不同文化內(nèi)涵,為何將秦公簋銘文中,毫無爭議的“虩事蠻夏”,修改為“虩事蠻獶”?給夏文化研究制造混亂。“蠻夏”就是南方之夏王朝,這樣的毫無道理的人為修改,究竟是何人、何機構(gòu)所為?欲將中國夏文化研究引向何方?

在關(guān)于“夏”的歷史文獻中,“蠻夏”的意義非同小可,不是孤立存在的,其與“蠻夷”“蠻楚”所指代的“中國”是同等意義。

《史記·趙世家》記載“(公子成)曰:臣聞中國者,蓋聰明徇智之所居也,萬物財用之所聚也,賢圣之所教也,仁義之所施也,詩書禮樂之所用也,異敏技能之所試也,遠方之所觀赴也,蠻夷之所義行也。今王舍此而襲遠方之服,變古之教,易古人道,逆人之心,而怫學(xué)者,離中國,故臣原王圖之也。”《戰(zhàn)國策》上說:“中國者,聰明睿智之所居也,萬物財用之所聚也,賢圣之所教也,仁義之所施也,詩書禮樂之所用也,異敏技藝之所試也,遠方之所觀赴也,蠻楚之所義行也。”

在《史記》與《戰(zhàn)國策》中,同樣對“中國”的描述,一個“蠻夷”一個“蠻楚”,是不同觀念的人,對“中國”不同的偏見;一個說在南方夷地,一個說在南方楚地。兩者并不矛盾,都是歷史觀念的真實記錄,因為大禹治水建立的夏王朝“中國”,位于淮河涂山地區(qū),即是不同時代的“蠻”地、“夷”地、“楚”地;“蠻夷”“蠻楚”之中國,即是秦公簋銘文中的“蠻夏”。

終上所述,秦公簋銘文中的“不顯朕皇祖,受天命鼏宅禹跡”“保業(yè)厥秦,事蠻夏”,向我們還原一段遠古歷史,一段華夏文明的鑄就史。秦國先祖柏翳與夏王朝大禹在南方淮河涂山之地,共同開創(chuàng)的華夏文明,成為華夏民族與秦國興盛的搖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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